战死沙场，确实是武人的浪漫，实际上我也差点能实现这种浪漫了，不对，是已经实现了。
层岩巨渊，璃月最有名的古战场之一，不管是帝君与龙王的死斗，还是黑暗灾变中奋斗的千岩军士兵与无名夜叉，都令人神往。
同时，也令人嗅到不安的味道——遥远古代坠落的天星，曾经同帝君征战南北的龙王叛变，以及众多诡异事件集中发生的五百年前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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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相信，这里是一个非常值得去的地方。
当然，我的目的不是调查，而是吊唁我那些为了璃月战斗的后辈们还有无名夜叉，不过根据夜兰那边的情报还有魈的态度，我大概能猜到，他就是护法夜叉之首，浮舍。
我一路往层岩巨渊所在的西边走去，中途绕过了璃月港，见到了一些很有个性的人，比如酷爱冒险的戏曲艺人云堇，也有和我一样熟悉仙人的小姑娘瑶瑶。
绕开把守的千岩军，站在巨渊之上，我向下俯瞰着。
五百年前的这里，遭遇黑暗凶兽的入侵，是无数舍命的将士以自己的身躯抵挡了璃月的灾难，却有很多人连一抔黄土都没留下，连姓名也不可考。
璃月从来不缺乏英雄，无数人为了家园前赴后继，为了在外征战的戍人能找到回家的路，璃月百姓素有放霄灯的习惯。
那时候璃月港只是一个小小的聚落，归离集才是政治与经济的枢纽，在讨伐魔神的时候，或者在胜利回家的途中，总能希望看见海边连成天河的霄灯。
火焰摇曳，暖光闪闪，那是我们回家的方向，也是家庭平安的信号。
想必在巨渊沉睡的烈士们，也会思念家乡的霄灯，虽然现在并不是海灯节，可这东西，并非什么稀罕之物。
用火折子点燃纸灯下的灯油，火焰燃起，它从我的手中飞起，离去。
“喂，那边的，要下去了！”
一个男声响起，看来他并没有认出我这甲胄与现在千岩军的不同，只知道我是在吊唁英雄。
我拿出钟离先生所给的白缨枪，混入前往深渊之下的队伍。
他们是发现我的甲胄有些许不同，但我以是女性所以会有略微区别告知，所幸他们没有怀疑。
巨渊之口已被七星封锁，但还是有少部分矿工和千岩军士兵可以入内，愚人众与千岩军有协议，他们也可以随我们进入。
经过一路的试探，我可以肯定，他们大部分人没有心怀恶意，只是单纯地想帮助璃月揭开巨渊之下的秘密。
这些愚人众士兵身上还携带有名为邪眼的神之眼替代品，可以让人以透支自己为代价换取力量，可我问他们是否会后悔时，他们完全没有犹豫，都说不后悔。
我想，他们大概也和我们一样，是能为了信念献出生命的人，暂时，我们还不是敌人。
鸡蛋不能装到一个篮子里，路途遥远且路上危险，通道也大多狭窄，于是分组前往集合地点。
我和另一名千岩军士兵还有两个愚人众士兵分到一组，千岩军士兵叫志辉，家里还有个妹妹，而那两名愚人众是姐弟，姐姐卡塔琳娜是雷萤术士，弟弟尼古拉则是一名火铳手，他们两人都戴上了愚人众的面具，没有以真面目示人。
四个人就在昏暗的地下走着，他们都带着流明石，我毕竟是中途混入的人，但起码我有仙力，加上生前的气息感知能力，我可能还是比他们能“看见”的多。
这种任务也不是第一次进行，志辉和姐弟两人之前也分到过一组，是旧识。
为了缓解紧张，我们一路都在聊天。
突然，邪秽的气息出现。
“敌袭！战斗准备！”
在我的喊叫下他们三名练有素的战士站好队形，保持着警戒。
我是多余的啊。
算了，我现在是个自由人，就让我来扫除它们吧。
“素竹姑娘！到队伍里来！”
“我召唤雷萤掩护你过来！”
尼古拉虽然不说话，但火铳的元素力已经充满，散发着微弱的红色光芒。
“不用，我去去就来！”
因为洞穴空间狭小，长枪不好使用，我换上了在璃月港铁匠铺锻造的一把好刀。
虽然他们还在喊着些什么，但我并不为所动。
相比于千岩长枪，吃虎鱼刀可以说是轻飘飘的，我很不习惯，但拜它所赐，我可以跑得更快。
几只QQ人而已。
我在洞穴健步如飞，凭借自己的动能，以超高的速度将刀刃劈到为首的QQ人头上。
它们正背着行囊赶路，很显然并没有意识到危机的到来。
出乎我预料的是，另外的QQ人没有反抗，只是缩成一团，它们在害怕？
不过，邪秽就是邪秽，留下它们只会危害他人！
我刀刀命中要害，以极小的痛苦结束了这些QQ人的性命。
地上还有一些看似食物的东西，我这时候才发现，它们没有携带武器。
说实话，这种感觉，很诡异，QQ人再怎么大意起码也会携带一些木棍或者石头当做武器。
这些QQ人的行为，联想到前面的遗迹，太像朝圣之人了。
这究竟是不是巧合？
“素竹小姐，你没事吧？”
在我把QQ人尸体丢入旁边的深坑后，卡塔琳娜带着雷萤匆匆追来，志辉跟着过来，尼古拉则是警戒着后方慢慢退来。
“没事，这里的敌人已经被我消灭了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“不过，这些QQ人没有携带武器。”
“没有武器？”
志辉问。
“对，我也觉得很奇怪。”
“食物倒是带了。”
卡塔琳娜也发觉不对劲。
“它们会不会是想要迁徙？”
尼古拉问。
“迁徙也不会连武器都不带上吧？”
“看上去也不是准备时间或者物资不够的样子。”
“我们换条路吧，这条直线赶去的路有点诡异。”
“同意。”
我们三人都同意了尼古拉的意见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我们到了一个小据点，在这里点燃火堆，准备修整。
我是僵尸，不用吃东西，但是为了伪装，我还是解开干粮袋，拿出里面的炒米和炒面粉，就着羊胃水壶吃了起来。
我的行为遭到了围观，你们是没吃过饭吗？盯着我看干嘛？
“你们没带干粮吗？需要我分一点吗？”
“不是。素竹姑娘，你领错干粮了吧？怎么还在吃这些迫不得已时候才吃的东西？”
啊，原来是这样的吗？
算了，也吃惯了，在冬天出征时我还吃过干草混雪呢，现在我还没有味觉，怎么都好。
不过还是要混一下。
“志辉啊，你说，五百年前那些将士们，吃的会是什么呢？”
“你问我这个……毕竟灾厄是突然发生的，他们大概也来不及准备吧。”
“我们来到了他们的古战场，我也想重温一下那种在沙场风餐露宿的感觉啊。”
“是这样啊？不过你还是吃一些有营养的东西吧，身体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说到一半，见一旁卡塔琳娜打开了一个小瓶子，志辉皱起了眉头。
“我刚说完注意身体，你怎么就打开火水了？”
“对于至冬人来说，酒就和璃月人的茶一样，是不可或缺的饮料。”
尼古拉摇摇头否认了卡塔琳娜说的话。
“怎么了，素竹小姐，这样盯着我，也想喝一口吗？”
卡塔琳娜问我。
“好啊。”“不行。”
我和志辉同时开口。
“素竹姑娘！这可是很烈的酒啊，你喝醉了该怎么办？”
“无妨，我千杯不醉。”
毕竟是僵尸的身体。
而且在军中，而且酒这种东西可是蕴含着情谊的啊，战友分给你酒不也是接纳了你吗？所以说，志辉啊，你不懂。
“哈哈哈，那就先给你尝一口吧。”
卡塔琳娜笑了笑，把瓶子递给我。
我拿起瓶子，蒙了一大口。
“咕嘟。”
见我面无表情地喝了一大口，就连尼古拉也惊到了。
连志辉你也一脸震惊地看着我！
这酒难道很贵吗？
璃月的酒桌上的一口闷陋习害我！
毕竟只有一瓶，我可留了很多呢。
“素竹姑娘真是酒豪啊……”
“是啊是啊，我们连长都不能做到呢。”
莫名其妙地被至冬人敬佩了？
什么情况？
“这酒，是不是很贵啊？”
“不贵的，只是觉得素竹姑娘真是能喝呢。”
蛤？
算了，锅里的食物好了，先吃东西吧。
卡塔琳娜才喝一小口，剩下的火水就被尼古拉拿走倒在自己的杯子里了。
她气得直跺脚，但尼古拉就是不把酒给她喝。
足足半杯酒，尼古拉也是一口喝了下去，然后长出一口气，还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。
卡塔琳娜气得直扯他耳朵，但又没用太大的力，怕扯痛了尼古拉。
见尼古拉喝的有点猛，打起了酒嗝，她又从包里拿出药草，用热水冲了给他喝。
等吃完东西，我抓了个机会问志辉。
“志辉啊，他们姐弟是不是有情况啊？”
我以极微小的音量问。
志辉也吃了一惊。
“你怎么就看出来了？”
“神秘的八卦嗅觉。”
“……”
别用这么无语的表情盯着我，我会受伤的！
“他们，应该不是亲生的吧？”
“这个啊……”
还没等志辉回答我，不知从哪里出现的卡塔琳娜拍了拍我的肩，回答：“的确不是。”
“卡塔琳娜，你来了啊。”
少女一屁股坐在我的旁边。
“尼古拉呢？”志辉问。
“他去洗锅了。”
“那我去照看火堆。”
这下就只剩我和卡塔琳娜了。
志辉看气氛的能力还是蛮强的嘛！
真不愧是有妹妹的好哥哥！
“刚刚说到哪儿了？”卡塔琳娜摘下了面具，问我。
从之前就觉得她会是个美人，虽然身体看起来比较瘦弱，比例倒是很好，她的脸很耐看，是可爱的邻家小妹的感觉。
她完全不适合出现在这么危险的地方。
“你和尼古拉不是亲姐弟那里。”我压下了心中的疑惑，回答卡塔琳娜。
“我和尼古拉啊，是在同一个孤儿院里长大的。”
卡塔琳娜低下头，拔了一根稻草用手指把弄着。
“孤儿院？”
“是啊，我们是没人要的孩子。要不是仁慈的女皇陛下，我大概那个时候就冻死了吧。”
“抱歉，勾起了你的伤心往事。”
“这没什么，你无需道歉。”
然后卡塔琳娜继续说起来。
“我比尼古拉先一步进孤儿院，所以算是姐姐，但他从小就比较成熟，倒反而像一个哥哥一样照顾我。虽然没有作为姐姐的尊严，但那段日子过的也算高兴。
“后来我们长大了，为了报答女皇的恩情，我们加入了愚人众，几个月前来了这里支援你们。
“我和尼古拉一开始不是同一个连队的，但……怎么说呢，来璃月之后我们又编到一起了。和他分开之后，我就觉得好没意思，打不起精神，很容易走神，一不小心就满脑子是他了。我总在想，他过得还习不习惯呢？吃的好不好呢？有没有交到新朋友？以及，有没有想我……”
这表情，完全就是恋爱中的少女嘛！我要炫三碗饭！
“我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才意识到，我对他的感情好像不止是……好像还有一些别的复杂的东西，见到他之后，我比想象中还要高兴。可是那根木头完全没有意识到我喜欢他。”
卡塔琳娜说到这里气得挥了挥小拳头，虽然动作看起来很可爱，但与空气摩擦发出的声音很恐怖……
“我很啰嗦吧？听了这么久会不会有点烦？”
她转过头来问我。
“不会，毕竟年轻人会有这种情感上的小小烦恼是很正常的事嘛。”
尼古拉这时候端着锅回来了，疑惑地问：“安娜（卡塔琳娜的爱称），是有什么烦恼啊，可以和我说一下吗？”
卡塔琳娜脸一下就红了，慌忙戴上面具，大声地说：
“是恋爱小说啦！就是那本八重堂最近出的那本《我的姐姐哪有这么可爱》……”
喂！你自爆了！
“是吗？安娜，你到了这里还看书？这样对眼睛不好。”
难怪卡塔琳娜会说你是木头了，自作孽不可活。
“不是啊，我是在和素竹交流剧情啊，对吧，素竹？”
她双手慌慌张张地胸前摇着，然后委屈巴巴地看着我。
不是，你把锅甩我头上是要干什么！
“的确是这样的，尼古拉你看过没？”
“我记得姐姐的书架上有，不过……”
“这里风景真好啊！”
这转移话题的手段，只有傻瓜才会上当吧……
“的确不错呢。”
出现了，姜太公的鱼！
你们两个还真是卧龙凤雏啊！
算了，归离集瓜王还是要吃瓜，质量这么高的瓜还是比较少见的。
我们决定轮流休息，留出一个人守夜来防备敌人，然后顺便决定了一下顺序。
我很熟睡不着，但只能硬躺下装睡。半夜发觉尼古拉醒了，他代替卡塔琳娜开始守夜。
虽然不能讲出那句“昨天晚上玩得还高兴吗”的名言，但我可以看见空气里的桃色。
不要问用什么眼看见的，问就是单身狗的24K黄金制成的第三只眼。
等差不多了，听见卡塔琳娜那边发出轻柔而规律的呼吸声之后，我坐了起来。
“素竹小姐，你应该守完夜了吧？”
“是的，但我这个人不太需要休息。”
“武力超群，酒量过人，甚至不需要休息，这是何方神圣？”
“少女也是会有秘密的。”
虽然完全不是少女的年纪。
“好吧，我不过问。”
“我还是想和你聊聊天的，放心，我会控制音量，卡塔琳娜不会被吵醒的。”
“可以。”
“刚刚其实你在吧？”我贴到他耳边。
“什么时候？”
“‘我们是没人要的孩子’这里，偷听女孩子的谈话会被讨厌的哦。”
添了根柴火，有根木柴断裂，发出了“啪”的一声。
“……”
“你其实早就发现她喜欢你了对吧？”
“的确。”
“据她本人说是不久之前的事，其实你比她还早发现她喜欢你了吧？”
“……”
“你装傻的本领倒很强呢。”
“谢谢夸奖。”
“你也喜欢她对吧，为什么不给出回应呢？说不定你们就可以在老家结婚不用跑到危险的地方了。”
“我和安娜是姐弟。”
“没有血缘关系。”
“愚人众的工作没有完成。”
“有结婚了可以调到后方做安全工作的制度，我知道的。”
“你这边情报倒是很足啊。”
“不要打岔。所以请告诉我，你是在逃避吗？”
“逃避？可以这么说吧。”
尼古拉抬起头，盯着顶部的岩壁。
“我不知道我和她到底会想要一种什么样的生活，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给安娜幸福，所以我不敢回应她的感情，也不敢表达自己感情。”
“所以，这就是你逃避的理由？”我盯着他的眼睛。
“嗯，我要为未来负责，而不是凭着冲劲蛮干。”
“可是，你甚至都没有询问过卡塔琳娜的意见，从头到尾只有你一个人在考虑，会不会有些傲慢？”
“傲慢？”
“是啊，婚姻是两个人的事，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。卡塔琳娜如果连表达想法的权力都没有，那她会发自内心地高兴吗？”
我用一种“你在说什么啊”的看笨蛋的眼神盯着尼古拉，希望他能理解我的意思。
“这，她从小时候起就傻乎乎的，需要我来照顾，还会……”
“尼古拉。”
尼古拉坐得笔直，像做错了事的孩子。
“到这个时候了还在嘴硬……我就直说了吧，你想要的是两个人的幸福，还是你一个人的自我满足？”
“我想要的是两个人的幸福。”
尼古拉很坦诚地回答，没有丝毫的犹豫。
“答案不就在你眼前了吗？”
“谢谢。”
“不过，还不晚。”
“这是什么意思？”
“你们另外的军队要在璃月港有所行动，是危害璃月的行动，你想想会发生什么？”
尼古拉很聪明，听到这番话脸色就变得煞白。
“这，这不可能！”
“我没有开玩笑，我有个人的门路，这消息绝对精确。”
“协议届时就会被撕毁，我们的补给线会被切断，我们岂不是……”
“对，你们被当成了弃子。”
尼古拉惊愕了一会儿，马上又回复平静，说：“弃子就弃子吧。”
“你可是被女皇抛弃了啊！”说到这里，我很愤怒。
为什么你要为她辩护？那可是为了利益抛弃子民的神明啊！
“女皇陛下心地无比仁慈，她做这些事想必是为了能更好地拯救需要救赎的人吧。”
“你难道就不需要救赎了吗？”
“我？这条命是女皇陛下所恩赐的，现在收回也没有什么，我只希望卡塔琳娜能够活着回去。”
“是吗？”
“对啊，安娜她看起来傻傻的，平时喜欢躲起来看小说，明明酒品不好还喜欢喝酒。”
“不过你很喜欢她吧？”
“嗯，她一直尽心尽力照顾弟弟妹妹们，愚人众发的很多钱都打给了院长，一到过节总是要回到院里烧上大锅的罗宋汤给孩子们。”
“是个温柔的人呢。”
“明明自己就让人无法放心还去逞英雄，从小时候起就一直是这样，她宁愿自己不吃饱也要多分我一半黑面包，我被狗追着跑的时候她拿着棍子来……”
不知不觉，他讲了很多。
这瓜，真香啊。
“这不是被迷得神魂颠倒吗？”
“是啊。对于我来说，她是我最大的救赎，在安娜面前，女皇可以排在第二。”
“你可以把这些话在她面前再讲一遍嘛。”
“太害羞了，我说不出口。”
看着眼前腼腆的大男孩，他的耳朵完全红了啊，我起了坏心思。
“他是这么说的哦，卡塔琳娜。”
听到我说话，睡在稻草上的少女一颤，迅速坐起来，她赤红的脸颊让尼古拉意识到事情不对，小伙子看我的眼神似乎带上了杀意。
我先装作去探路，然后隐藏气息躲在一旁看戏。
“尼可，你说的话也太肉麻了吧！”
少女娇嗔。
“不是说了不要用那个称呼了吗？”
“我不管！尼可你太不厚道了吧，在别人面前一个劲地说我哪里哪里好，在我面前就和木板一样……”
说着说着，卡塔琳娜的眼角出现了银豆豆，尼古拉，去帮她舔了！
当然，绅士尼古拉是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，他拿出手帕细细擦去少女的泪水，然后抱紧她。
之后我就听到包括但不限于以下对话的内容：
“既然喜欢我的话就早点说啊！”“可是……”“没有什么可是！你既然早就知道我们是两情相悦就早点说啊。”“我害羞啊。”“你真是的！”……
看来尼古拉少年以后会被吃得死死的呢。
啊啦啦，我只是想拯救一下卡塔琳娜，所以剧情跳的突然，嘛，反正是发癫，谁会看得那么认真呢？
